因锤撕婷

爱肖根也爱一元,今天的我依然为梅洛三王落泪

李世真的九份兼职【一元CP】

八耻可能是单纯的心理变态?:

想了想还是赶在情人节写完了。


无聊预警。看不下去点个赞祝我情人节快乐也可以。


一个私设:代表和煎鱼分手就来韩国了


所以啊,缘分就在路上,一会开个门就行了。


大家情人节快乐。


感谢校对刀刀 感谢没什么用的废物喵


——


李世真的九份兼职


 


“是朴作家吗?”


站在我门口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孩,我很快地打量了一眼,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一位富裕的小姐。


自从我开始面向社会征集有趣的故事之后就时常会遇到这样莫名的造访,但很多人在我暗示没有奖金之后便借口告辞,为了避免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我一开始并没有礼貌地让她进来。


“是我本人,但请问是从哪里看到消息的呢?”


那位小姐露出了一点疑惑的神情,“消息吗……是姨妈告诉我的,说是在工作的地方认识了一位侦探小说作家,因为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警察不会帮忙,所以冒昧地想来找您帮忙,听说您也在征集故事。”


“是这样的没错,”我仔细想了想,但印象中并不记得和姨妈辈的女性有过什么样特别的接触,“不过很好奇,姨妈是哪一位?”


“在天顺浴池的按摩师,”那位小姐露出了一点羞赧的表情,“姓张。”


我立刻就回想起了那位搓澡的阿姨,印象中是非常健谈的人,去过很多次的原因也就不设防地交换了自己的信息,这位小姐能以这样的方式找过来,看来的确是有一些真材实料想要和我分享。


“原来如此,”我让开门,“快请进来再说。”


 


“还没请教您的姓名,”我示意她坐在沙发上,“方便告知吗?”


“李世真,”她看到我举起水壶的样子,“那个,白水就好。”


我把水烧上,从桌子上拿了笔和纸坐在她对面,“那么世真小姐来找我要说的事情是什么类型的事情呢?”


李世真似乎有些犹豫不定的样子,“……老实说,我觉得我可能得了一种奇怪的妄想症。”


这几乎是经典侦探小说的开头了——我振奋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可能对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产生了好感,”她顿了顿,补充道,“或许也不能说是好感,我也许只是对这个人太好奇了。”


我心中有了几个可能的方向,“素未谋面的人吗?网友、朋友的朋友还是电视上的偶像?或者是书里的人物?”


李世真摇了摇头,“不,不是那样的。”


我更加感到好奇,“那么肯定是有什么渠道认识的人吧?”


“事实上说认识也不准确,”李世真看起来在努力地组织着措辞,“严格来说这是一个绝对真实存在的人,虽然我从来没有直接和她打过交道,但我很了解她。”


我被李世真的逻辑搞糊涂了,“听起来很有意思呢?是一位女性?”


“是的,”李世真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是一位女性来的。”


“如果难以形容认识的渠道不妨从头讲起,”我今天本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听听少女的故事也无妨,“我会尽我可能帮助你的。”


 


在我为她倒满水后,她开始讲起了这个长达七年的故事。


“我家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李世真歉意地笑笑,“因为贫穷的缘故所以在能打工的年纪就出去干活了。”


世真的姨妈的确和我抱怨过几次物价和家用不够的问题,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第一次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是在咖啡厅打工的时候,您也知道咖啡厅的工作通常情况下不会很忙,迟到早退也是常有的事情,”李世真不安地搓着手,“但我因为有过打工迟到被罚钱的经历,所以后来打工都非常准时,就算天气再差也不会迟到。”


“嗯。”


“因为这一点老板有表扬我,开玩笑地说过上一次见到这么准时的人还是一位顾客呢,旁边干了很久的同事也插嘴说是不是那位八点小姐。”


我在本子上记下八点小姐这个名字。


“因为好奇所以问了为什么叫八点小姐,同事说因为以前有一个女人无论刮风下雨,每天八点钟声响起的时候会准时出现在咖啡厅,而且永远只点美式咖啡和培根杂菜三明治,并且不要橄榄酸黄瓜和酱汁,所以大家私下里给这个客人取名叫做八点小姐,说是和我一样非常守时的人。”


我的重点显然有点偏差,“不要橄榄酸黄瓜和酱汁吗?”


“对,”她很用力的点点头,“似乎口味非常清淡。”


我设想了一下那个味道似乎有些难以下咽,于是连忙放弃了这个念头,让李世真继续说下去。


“就是这样子,”李世真比划着,“间接地打了很多次交道,所以才说是素未谋面但又非常了解的人。”


我放下笔,“和这位八点小姐吗?”


“是的,”她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仔细算了下,这样的交集有过九次之多。”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吧?”我本能地不敢相信,“何况你看起来并不认识她的样子,你怎么能确定这些都是同一个人呢?”


“正是因为过于巧合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李世真皱眉,“这样才想拜托您帮着分析一下。”


我连忙端正了态度,“请你继续讲吧。”


 


“第二次是在另外一家咖啡厅打工,已经是两年后的事情了,”李世真回忆着,“上的早班,但是那是周末,所以早上人并不算太多。”


“冒昧地问下,那个时候多大年纪?”


“我二十岁,”李世真赶紧回答我,“现在是二十五岁。”


“七年前的事情也清楚的记得吗?”


“因为一直告诉自己连顾客都那么准时所以千万不可以迟到来着,”她笑了笑,“八点小姐的故事一直都在激励着我呢。”


我笑起来,“原来是榜样的力量。”


“内,”李世真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请继续吧。”


“那天早上,有一个男人来了,好像是对面公司的新晋职员,因为连着几天过来买了很多咖啡,想着应该是刚进来的后辈,”李世真认真地诉说着,“周末早上来上班觉得很可怜来着,结果说是小组集体熬夜通宵加班派他来买早餐,这样抱怨的,我还记得自己劝他说熬到下一个新人来就好了。”


我记录着时间线,请她继续说。


“看到单子里有一项是不要橄榄酸黄瓜和酱汁的培根三明治,一下子就想到了八点小姐来着,然后去翻了咖啡单子,发现没有美式咖啡,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下意识地那样问了他,是不是需要美式咖啡。”


“对方难道说需要了吗?”


“内,”李世真笑笑,“那个人拍了脑袋说的确需要的,说是来谈判的对方代表要求的,因为是最后告诉他的觉得自己能记起来就没有写上去,还说幸亏我的提醒来着,不过后来也好奇地问我怎么想到的,我就说了八点小姐的故事,对方思考了下觉得应该是同一个人,谈判中感觉到是非常守时而且自律的女人。”


“谈判的对方代表?”我想了想,“年纪知道吗?”


“当时并没有问得很详细,因为这种巧合也不至于到令人想要深究的地步。”


“这样看来……如今被困扰着还是有点可惜了。”


 


“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对方的信息,因为在差不多半个月后,又遇到了这家公司的人,这回得到了初步的了解来着。”


“哎?还是在咖啡厅听到的吗?”


“是晚上在居酒屋当服务员的时候,”她有些脸红,“因为家用问题,所以一天要打很多份工。”


“我们世真是为了妹妹吧,听姨妈说侄女为了亲生女儿很辛苦的打工来着,还和我抱怨说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姐姐。”


女孩眼底闪过轻微的羞涩,“哎一古,哪里的话,妹妹她本来就和我这种笨蛋不一样,是以后能做大事的女孩子。”


“世真也是很善良的女孩子呀,”我重新为她添了水,“我们继续说吧。”


“内,”世真点头向我致谢,“那次是距离咖啡厅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因为正好是两个发薪日所以记得很清楚时间的间隔,而且为了打工不迟到,我尽量在比较靠近的地方打工,所以那家居酒屋离咖啡厅也不是很远。”


我做了个OK的手势。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那家公司的人来了,大概有七八位左右,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我负责他们那一桌。”


“等一下,”我打断了她,“你怎么确定是那家公司的人呢?”


“这个……”她露出些难以启齿的神色。


“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也可以跳过。”


“也不是不方便……”她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那位时常来买咖啡的后辈之后似乎对我有些意思,得知我到居酒屋打工之后就很卖力气地宣扬我工作的地方,那天下班的时候特意跑到店里来告诉我说他们老大决定就去我那边喝酒了。”


“啊……原来如此,”我安慰她,“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我是男性的话应该也会有这样的反应的。”


“谢谢……”她有些害羞地笑笑,“反正,总之是确定了客人是那家公司的。”


“请继续。”


“第一次干杯的时候说终于结束了,我猜测应该是那个让他们通宵熬夜的案子终于敲定了,才会这么开心,点了很多单子也买了很多酒,到后来喝地有点醉醺醺的样子了,”李世真好像在努力回忆着细节,“其中有一位男士,看起来有些惆怅的样子。”


“一直很惆怅吗?”


“喝庆功酒的时候很开心,我印象很深刻,因为碰杯的时候很大力,还洒了一点出来到炉子上,腾的升起一大片火呢……要说惆怅,应该是后来喝多了的事情。”


“我只是希望尽可能的多得到一些写作用的细节,”我抱歉地笑笑,“请你继续。”


“然后我印象中,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就搂住了那个惆怅的男人的肩膀,说是不是在想徐代表啊,其他人就有点……有点猥琐地笑了。”


我大概能想到一群醉酒男人的样子,世真的形容大概已经很克制很有礼貌了。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就说,徐代表年轻又漂亮,还很有钱,如果能拿下的话简直是男人的福气,但那个惆怅一点的男人说,如果这么简单的话,就不会拼死拼活半个月这么疲惫地才拿下这个案子了,所以我猜这位徐代表就是咖啡厅里后辈先生说的那个对方代表,也就是八点小姐。”


“很合理的推测。”


“那位惆怅先生说完这句话气氛一下子就低沉下去了,应该是大家都有怨气的缘故,有一位先生就忍不住说了类似于家世那么好一类干嘛还要出来工作一类的话,大家就纷纷开始抱怨起来,就是酒后的……嗯……那种牢骚话。”


“这部分觉得难以启齿就不需要说了,”我安慰她,“我大概也能想象得到,说重点的信息吧。”


“谢谢您,”她喝了一口水,继续讲述着,“从那些话里听到的信息是说这位徐代表是日籍韩裔,父亲在日本也是金融巨鳄,但家中关系不是很和睦。”


我想象了一下,大概能想到诸如“日本人为什么要跑来韩国搅和?”“听说家里父亲也是做金融的,子承父业吧”“不过我还听说徐代表和她老爸关系很僵,这才跑来韩国另起炉灶”一类的台词,倒是都很容易想到该如何在稿件中表达这些信息的来源——我相信真实情况也不会差得太多。


“因为知道很多的信息了,所以产生了兴趣?”


“那个时候还没有呢,”李世真想了想,“家庭复杂的金融家之女,守时自律又漂亮……只是和八点小姐这个身份重合起来并且觉得很合理而已,但也并不是有关系的人啊,在打工的时候也会偶然听到关于偶像歌手或者大热作家的八卦新闻,听过也就是觉得‘啊原来是这样的人’或者‘和电视上的人看起来不大一样’,因为觉得距离太远了,所以那个时候也只是想说原来如此。”


“那么之后呢,”我好奇起来,“是因为什么产生了好感?”


“第四次打交道的时候,”她有些扭捏地回答着,“做了代驾司机。”


“为徐代表代驾?不是说素未谋面吗?”


“不是徐代表,而是一位职员一类的人,”李世真脸上浮现了一点有趣的神色,“大概是距离居酒屋那次一年半以后的事情了。”


“请讲来听听。”


 


“那天中午接到了代驾的订单于是就骑车过去了指定地点,打了三四个车主电话都没有接,本来想要自认倒霉取消掉这一单的时候对方回了电话,让我到隔壁便利店等着,并告诉我可以开始计费了。”


“不觉得要求奇怪吗?”


“喝多的人的要求才叫奇怪,代驾司机本来就是不闻不问的,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进到便利店去等了。”


“世真果然是专业人士呢,是我太不了解了。”


她听到我的话有些赧然地向后缩了缩,“到便利店等了一两分钟就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进来了,问我是不是代驾司机,我点头并告诉对方现在已经开始计时了,他看起来也不是非常有钱的男人,但对于我说的事情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掏出了车钥匙递给我,告诉我车的样子让我去车里等着,我问大概要多久,对方说已经开始计费了就不要问这么多了,然后拿了一盒口香糖就出去了。”


“车子怎么样?”


“可以说非常寒酸的样子,”李世真皱了皱眉,“好像有一周没洗车的样子,车里面全是烟味,还有一些食物包装袋,总之给人感觉在车上过了很多天的样子。”


我一边记着细节一边让她继续。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对方匆匆过来了,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把衣服从座位上拿起来,这才看到底下有一台崭新的相机,连屏幕上的保护膜都没有揭,而且告诉我让我跟着前面的一辆白色捷豹。”


“或许……是狗仔或者私家侦探吗?”


“无论是狗仔还是私家侦探,对方的设备也太差劲了,”李世真补充道,“之前在江南那边的富人小区当停车场管理员来着,经常能看到狗仔和私家侦探,可以说很了解专业设备的样子,可是那个男人的相机连个像样的镜头都没有呢,这才推测是被委派下来的职员,何况狗仔或者私家侦探根本就不会找代驾司机的。”


“然后呢?”
“我开车的时候对方就在给那辆白色捷豹照相,还装模作样的指挥我怎么掩饰,一直到那辆车开进了一家美容院,对方叫我不要再跟了,然后开始打电话给别人,我猜是他的上级。”


“这样……是违法行为吧?”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李世真笑笑,“对方耗的时间越多我赚的就越多啊。”


“也是……你继续说吧。”


“他打电话说跟到美容院进不去了,对方说的什么我也不太知道,快要挂断的时候他说刚才吃饭的时候有一位长辈问徐代表父亲身体怎么样,据他观察徐代表回答时脸色不好,然后问电话那边的人需不需要让日本分社的人去摸摸情况。”


“这样听起来就是之前那位徐代表了没错吧?和父亲关系不好,家又在日本。”


“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重合度很高了。当时觉得那位徐代表好歹也算是知道的人了,有人用这样下作的方式跟踪威胁还挺可怕的,因此对同为女性的徐代表产生了同情心理,本来想要找个方式提醒下对方注意安全的,对方这时候挂了电话告诉我结账,我下了车之后偷偷溜进了美容院的地下车库,但是却没看到那辆白色捷豹——因为还有另外一个出口。”


“已经走了吗?”


“距离车开进去到我下去不过十分钟左右,做什么美容项目都不可能只用这么短的时间吧?所以猜测根本就是发现了在后面跟踪的我们。”


“看来是很有经验的人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至少对方有专门训练过的保镖,”李世真推测,“想了想,徐代表警觉性这么高,看样子也不是很普通的商人,有过对方是什么黑社会山口组的那种想法来着。”


“哈,其实也不失为一种推测呢。”


“关于这位代表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到现在都是个未解之谜呢,”李世真挠挠头,“一直很困扰。”


“但是现在手上已经有很多线索了。”


我检查着记下来的东西,上面写着:


八点小姐、守时


口味很独特


有轻微强迫症——只点一样的东西


自律(合作的人的印象)——冷静(?)聪慧(?)


年轻、漂亮——男人的印象


在公司地位显赫、有商业才能——受过高等教育(?)


家世很好,同时是日籍韩裔


和父亲关系不睦(可以确定)——性格偏内敛(?)有偏执感(?)待人较为冷淡(?)


警觉性很高——可能长期处于危险环境(?)或从事有危险的生意(?)


四年前开白色捷豹


 


李世真看了我的记录惊讶地张了张嘴,“您这样罗列下来的样子正是我心目中所想的,简直太厉害了。”


我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听完你的故事再继续分析。”


“嗯,好的,”世真乖巧地点点头,“第五次是在宠物店打工。”


“宠物店吗?”我惊讶,“我不觉得这位徐代表是能和宠物产生交集的人呢。”


“的确不是那样的人,”她点头承认,“所以这一次是职员拿了一只小狗来问是否能收养呢。”


“这样吗?”


“大概三年前的时候,周末会去宠物店工作,通常来说周末会有很多人来给宠物做造型和洗澡,但是那天因为特别冷的缘故,所以来的人很少,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有空到前台去,接待了那位职员。”


“嗯。”


“那位职员带着一条罗威纳犬来了,您也许知道,那是一种非常昂贵的品种犬,我们那种小店里几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名贵品种,所以产生了一种偏见的想法,认为是带来的职员想要省钱来这种小地方帮着上司家的狗做美容,”李世真抱歉地做了个手势,“所以当时对待客人还很冷淡来着。”


“我们世真是看起来是很有义气的人啊,上次想要帮助徐代表的时候就想说了。”


“哪里的话,”世真摆摆手,“不过是穷人的思维惯性罢了。”


“那么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后来对方就说不是要洗澡,而是要放在这里寄卖,问可不可以,吓了好大一跳呢当时,问了对方要求说是到时候和店里面五五分账,我赶紧给老板打了电话,老板说只要对方出示登记证明和防疫证就可以留下。”


“为什么要到你们的宠物店去呢?”


“也有一些恰好的因素在吧,当时也很好奇所以问了出来,对方说是代表吩咐的一定要找看起来不大的宠物店,而我们那里是离他住的地方最近的一家。”


“我都听糊涂了。”


“我当时也是一头雾水呢,所以就问了,”李世真又喝了一口水,“给出来的答复很意外。”


“怎么说的呢?”


“说是代表收到了作为礼物的宠物,当时不好推辞只能收下来,但是又确实没有办法养,所以想要出去寄卖,这让我感到很好奇,因为如果是代表职位的人,那么找个下属拿去领养不是更方便吗,这样问了出来,”李世真顿了顿,“结果对方说自己也那么问过代表了,代表说是因为自己不能养它已经对它十分失礼了,如果当做赏赐一样给下属的话,拿去领养的家庭未必诚心以待,领养宠物再抛弃宠物的人远远多于买来宠物再抛弃的人,因为心中的分量是不同的。”


我点点头,“听起来是很有道理的样子呢。”


“我又问他那么为什么一定要找小的宠物店呢,对方回答我说他们代表说了,这个品种的狗如果放到大的宠物机构去,未必能够得到完全妥善的照料,但如果放到小店去寄卖的话,店主会认为它可以撑得起门面,所以会格外小心的照看,生怕有一点闪失,而且说了寄卖五五分账的话,会尽量为这只狗争取一个好的价格,也因为会想快点挣到这笔钱而格外卖力地做广告,在价格略高于均价的情况下还愿意接受这只狗狗的主人要么是白痴要么就是真爱,但无论哪一种,对狗狗都不会太差。”


“我居然被这种理由说服了。”


“很奇妙吧?因为事实上,一切都如代表所言的那样发生了,最后给狗狗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人家呢。”


“那么是怎么知道就是那位徐代表的呢?”


“签字的时候签了徐字,然后才问我说是签自己的名字还是代表的名字,我说签他的名字,于是把徐字涂掉了,写了自己的名字,才知道原来是位姓徐的代表,”她抿抿嘴,“因为有前面四次的前车之鉴了,所以也没犹豫地问了出来,这位徐代表是不是一位开着白色捷豹的女性,可能那个时候隐约就有了想继续了解这个人的念头吧,觉得既然已经如此有缘了,说不定这种缘分还会继续。”


“嗯,能够理解这种心情。”


“对方吓了一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一时没法解释,就说曾经在咖啡厅遇到过她,印象很深刻,所以问了出来,对方说确实如此。”


“我们世真因此对这位徐代表也更有好感了吧?”


“确实如此呢,尊重小动物的生命而且做得这么滴水不漏,感觉是非常有智慧的女人。”


我在纸上记下了一些关键词,等待着世真讲述她们的第六次巧合。


 


“第六次是在酒店,我做服务生,”她补充,“第五次不久之后的事情。”


“时间间隔很近吗?”


“正是因为这样才记得很清楚,”李世真眨了眨眼睛,“上次那位来替徐代表送狗的职员,在酒店恰好遇到了。”


“很巧哎?”


“如果真的算是巧合的话,我就不会错过徐代表了,”她苦笑,“对方是来取徐代表落在房间里的一瓶红酒,说是两个小时前刚刚退房。”


我感觉有点奇怪,“以徐代表的个性……会马虎到落下东西吗?”


“我也第一时间是这个反应呢,于是就问了,我说自己的印象中那位徐代表是个非常细心谨慎的人,怎么会落下东西,对方说徐代表因为一些私事凌晨就很着急离开去日本了,房间是上午的时候手下的员工收拾帮着退房的,对方并不知道这瓶红酒是礼物还是酒店自带的,所以才会落下,后来给代表助理报备的时候发现少了一瓶红酒,就让他来取走。”


“所以你带他去了房间?”


“本来那间房就是我负责准备清理的,所以就过去了,对方拿了红酒离开,还跟我感叹到我和代表之间很有缘分,他说和徐代表这种财神打交道的话没准财运也会变好,我倒希望是真的来着。”


“啊,所以这次就这样而已吗?”


“清扫的时候还是有了很多发现,”李世真露出一点不好意思地笑容,“听起来很变态吧,不过因为实在好奇,所以非常仔细地检查了房间。”


“完全能够理解呢。”


“我猜测代表她是来参加在酒店这边举行的一个研讨会,为了方便才住在这边,果然在垃圾桶里看到了这次研讨会发的纸袋还有一些宣传单,甚至还有一些被撕碎的名片。”


“居然连名片也扔了吗?”


“是啊,看到名片上的一些字眼,都是看起来非常了不得的人呢。”


“那么是因为代表的地位完全凌驾于这些人之上吧?”我想了想,否定了自己的观点,“可是就算这样也不应该啊?”


“我猜测代表她的意思是以后不会和这些人有打交道的机会,因为当时在那种情况下出于好玩的理由记下来了几个名片上的名字,有两位后来偶然间在新闻中听到过,一位因为金融罪入狱了,另外一位听说因为失职而引咎辞职,虽然不敢确定其中是否有关联,但是也有可能是代表看出来了这些人……”


“看出来这些人会搞砸自己的事业?”


“因为这样说听起来有点牵强所以一直不敢确定,但会偶尔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在我看来代表她是有这样强大能力的人呢。”


“倒不是说完全没有可能,”我帮着她解释,“一个人见得太多了的话,完全可以通过几句交谈就能分辨出对方是什么样子的性格,就像大公司的面试官一样,甚至不用说话就能看出来一个人是否适合在公司任职,这位徐代表拥有这样的能力倒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那么这次还有其他收获吗?”


“严格来说,除了在卫生间扫出几根长发和看见几个咖啡外带纸杯以外完全没有收获,”李世真赧然,“房间干净得像根本没有住过一样,连床铺也很整齐,假如是您在的话,一定能看出更多的东西。”


我点点头继续在纸上记录,“这一次应该算是最近距离的错过了吧?”


“其实没有这么计算过呢,”世真侧头,“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一次的确感到非常可惜,真的就是小说里面擦肩而过的那种情节吧。”


“这样来说就更加好奇后面的经历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在洗车店打工的那一次了,”李世真知道我要问什么,“大概是一年半以前。”


“哦?遇到了代表来洗车吗?”


“对,不过也是员工开来的,代表本人并不在。”


“怎么知道是代表的车呢?还是仅仅是因为白色捷豹?”


李世真坐直了一些,下午的阳光正从她的头顶踱过,让这个女孩看起来充满了朝气。


“做代驾司机的时候不是追过代表的车吗?那个时候因为想避免自己卷入什么恶性的事件里而特意记下了车牌号,后来虽然忘记了,不过再次看到车牌的时候一下子就唤醒了以前的记忆,结账的时候出示的会员卡也标注的是徐小姐,就是车不是四年前的那辆。”


“确实以代表的身份,换车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还是白色捷豹,不过换成了15年新款的XE,本来以为是非常喜欢这个牌子,但是后来发现似乎不完全是这样。”


我记录下世真的推测,“发现了什么吗?”


“进去给车里面做清洁的时候发现代表的车实在太干净了,没有加座椅套,只有驾驶位放着一个颈枕,”李世真摊手,“因为太想了解点什么所以仔细的找了找,车里面不仅没有装饰,连普通的车载香水也没有,遮阳板也没有夹东西,唯一证明这辆车被人使用的似乎就是放在车门那里的矿泉水,但除了昂贵也看不出什么来。”


我对车子不算了解,“这很奇怪吗?”


“我们那个洗车店是高级的店面来着,所以会接待很多有钱人,我发现就算是再成功的人士,多多少少也会放个保平安的东西在车上,因为有钱人最需要的就是健康和平安。”


“可是不会和昂贵的车看起来很不搭吗?”


“这个就是您多虑了,”李世真笑笑,“保平安的东西有很多种,形态也完全不同,甚至有的时候看起来像现代艺术品一样,不一定非得是人们印象里的那种木牌子一类的东西。”


“原来如此。”


“徐代表警觉性那么高,但却又完全不寄希望于这些保平安的东西,所以觉得她大概是个非常自信而且理智的人。”


“甚至是个没有牵挂的人,”我补充道,“需要平安的人一定有家人或者财产的牵挂,才会虔诚地相信这些东西能带来好运,但徐代表看起来似乎没有这种困扰。”


“啊,”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这点没想到过呢,不过说起来也确实很合理。”


“那么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没有了,”她有些灰心地摇摇头,“确实什么也找不到。”


“有时候找不到并不是说明什么都看不出来,对吧,”我安慰她,“正是因为她不愿意给别人表达自己,才更能看得出这个人的性格。”


李世真对我笑了笑,“的确如您所说呢。”


我给她看了看我在纸上新记录的文字:


责任感极强


思虑周全


为人冷静


极通人情世故


观察力高(?)


长发(?)


有超高的决断力


对生活品质有要求(但可能并不热爱生活)


无神论(?)


有洁癖(?)


性格较为冰冷(?)——不轻易和人沟通交往(?)


自持


对自己比较狠心


没有常规意义上的感情牵挂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已经比我想象中更加全面了,”李世真咬咬嘴唇,“我心目中的代表就是这个样子的。”


“非常优秀而且传奇的女性呢,”我对着她笑笑,“产生了向往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哦,确实是这样呢,”李世真笑笑,“所以半年前,第八次的时候就做了类似表达感情的举动。”


“不是说没有见面吗?”


“不是那种,而是拜托了别人帮忙,”李世真做了个深呼吸,“在唱片行打工的时候碰到了来为徐代表挑礼物的客人。”


“买CD吗?”


“对方说是突然得知明天要见面的代表过生日,匆忙准备了一些礼品,但因为非常想促成这单生意,决定再来买些别出心裁的礼物,但因为那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还有没有开着的店,正好看到了我们这家店,觉得CD也是不错的选择。”


“唔,倒的确是别出心裁的想法呢,收到的话会觉得很用心。”


“对方说唯一的问题是完全不知道对方喜欢的音乐类型,希望我能帮着推荐一下,”李世真耸耸肩,“一听他的形容就想到了徐代表,问了出来,然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说确实是日籍姓徐的女性代表,不过其他资料也所知甚少,我也不希望因为我的好奇而对对方造成什么困扰,就没有问具体的信息。”


“那么世真挑了礼物吗?”


“推荐了特意收来的日本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黑胶唱片,因为黑胶在日本挺流行,然后又是代表少年时候的音乐,就算是不喜欢听也会觉得很熟悉,看上去比较有心。”


“的确呢,”我同意她的观点,“那么托这位帮着表达心意了吗。”


“是的,”李世真点点头,“那个时候有替客人烧碟的业务,觉得自己也可以给代表烧一张当做生日礼物,所以拜托了对方,一边烧碟一边讲了自己和代表之前打交道的经历,拜托他替我转送这一张CD,也算是这么久以来,对这位徐代表的一点心意。”


“是不错的方式啊?比起贸然地攀关系,用这样的方式更有说服力一些。”


“嗯,的确是不想唐突了对方,于是就刻了几首我认为听到就能想到徐代表的歌放了进去,交给了那位客人帮忙转交,想着无论如何也是时候告诉对方自己的存在了。”


“那么对方照做了吗?”


“应该是帮忙转交了,”李世真叹气,“最开始那几天还抱着期待的念头,但一直没有等来代表的消息,以为是对方觉得困扰了,或者根本无心理我这种攀关系的人,有点灰心,再之后我就离开了唱片行。”


“啊……”我看她的样子赶紧换了话题,“那么第九次呢?”


“第九次是一个月前,”她真诚地笑开,“收到了唱片行老板的消息,说有一位姓徐的女士来问我的消息。”


“真的?”我激动地坐起来,“徐代表来找你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那天老板恰好没带手机,联系不到我,对方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反应,更没有留下信息,这样就真的完全错过了。”


“没留下信息吗?太可惜了。”


“如果徐代表她随随便便地对着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留下自己的信息,我才会觉得奇怪,”李世真苦恼地叹口气,“不过确实很难过就对了。”


 


这样也能错过实在是……我想到缘分未到这个词,但又觉得自己说出这种话过于残忍。


“以上就是我们九次打交道的经历,”世真笑笑,“因为对方有了找我的意愿,所以决定不要再次错过了。”


“当然,”我安慰道,“这种缘分怎么还能继续错过呢。”


“所以还希望您能够帮我,”李世真对我点点头,“因为这种问题去找警察也不可能,只能求助您这样乐于帮助的人。”


“我这边刚好认识一位富二代的公子哥,”我笑笑,“不介意的话现在我就帮你问问?”


“真的可以吗?”世真欣喜地看着我,但又立刻有些暗淡,“总觉得不会这么顺利呢。”


“不要灰心,”我拿了手机,“在这里稍等我一下。”


 


在给朋友打完电话之后我回到客厅,长长吁了口气,“对方说自己似乎没怎么听过这号人,不过他毕竟是那种比较纨绔的子弟,和徐代表的圈子可能不太一样。”


世真的脸立刻垮了下去,但又强打起精神,“……也对,我应该想到不会这么顺利的,不过还是谢谢您。”


“不过,”我拉长了声音,“我的这位朋友刚刚失恋,脑子可能也不太灵光,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情可原的。而且他现在想找一位漂亮的女生假装他的女朋友。和他一起去参加一个他的前任也会去的酒会,他说那是今年最大的一个金融圈的集会,我猜这位徐代表也有可能会去参加。”


李世真瞪大了眼睛,“您是说……”


我对着她晃了晃手机。


 


“那么世真你,应该不介意第九份兼职吧?”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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